高洪波球友孺子牛文学副刊5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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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友

高洪波

球友自然是打球结识的朋友。打球是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一种体育模式,所以我说体育是人类的伟大发明,比如年北京冬季奥运会,让中国以一个冬季体育运动大国的形象屹立在世界的中心。

体育不仅是人类的伟大发明,发明了诸多体育项目的人类,同时也借助于体育发现了自己。

在游泳中,人们发现自己是鱼类的伙伴,碧池如潮水如镜,映出的是耐力与速度的竞技。

在田径场,人们发现自己是骏马、猎豹、羚羊的朋友。

在迎风疾驰的瞬间,运动员们的身姿矫健潇洒,冲刺的胸脯,起伏着的是向体能极限的挑战。

在溜冰场,人们发现自己是无翼的天鹅,踩着音乐悠然滑出一道道冰上的音符,而速滑运动员左右摆动的双臂,又让人们想起南极地带奔赴海滩的企鹅群落,唯一不同的是企鹅们奔向的目标是食物,人类运动员奔向的目标是荣誉。

拳击让人想起两头猛虎的厮拼;击剑让人想起仙鹤的争斗;高低杠上的运动员,让我想到悬于树枝的长臂猿;而自由体操表演,又使人联想到大海上的飞鱼……

发明体育的人们同时发明了想象和联想,娱乐自己的同时也娱乐了别人。丰富的世界,因为体育的存在更加丰富,不能设想人类生活中一旦消失了体育,会是一种何等的凄凉与苍白?!

各种各样的会议、不同工种的劳动、频繁的战争,以及政治、经济,直到股票的指数……这些或重要或不重要、或时髦或不时髦的东西,我认为永远不可能取代——体育。

不可取代的东西,不正是像真理、如空气般朴实的属于人类自身的吗?

体育可以超越民族,跨越国界,流贯时空和历史,成为人类进化史中的特殊标志。

体育几乎涵盖了人类一切的活动,象征和隐喻了人类所有的行为方式。体育从劳动中、生活中诞生,体育又从劳动和生活里升华,故而体育的本质是劳动和竞争,当然更重要的还有两个字:游戏。

若忽略了体育的游戏精神,就忽略了体育滋生的土壤。游戏难道不是人类的天性之一吗?

热爱体育,正是人类热爱游戏、热爱并回归童年的表现。而热爱体育的人,往往具有乐天的性格。热爱体育使他拥有了健康的躯体,这躯体同时寄寓着一个健旺的灵魂,所以只要你用心观察一下,便可发现体育与性格成长之间互为因果的奇妙关系。

爱游泳者富有朝气;爱打乒乓者机智敏感;喜爱足球者剽悍合群;喜欢跑步者思路缜密;喜欢杠上运动者长于平衡,这也包括了冰上运动爱好者;拳击爱好者好胜心强;掷铁饼者性格憨厚;举重爱好者敢于任事;击剑高手则注定目光犀利,这一性格同样适用于射击运动员……

回到球友这一话题。

作为一个资深的体育爱好者,我对用网子隔开的运动形式一直努力地热爱着,比如排球、羽毛球以及直到现在还不能舍弃的乒乓球。当然网球是后来兴起的一项运动,我之所以回避开的原因是想避免得一种特殊的病:网球肘。

我曾经是我们师里排球队的主力,也是羽毛球队的主要得分手,还是我们团里的乒乓球冠军,这三种资格和身份使我对这三项运动无法不充满着喜爱和自豪。排球有场地的限制和队友的特殊规定,打一场排球至少有十二个人,当然沙滩排球不必这么多人。羽毛球的场地限制更严,因为一阵轻微的风就可以使一场比赛中断,还有羽毛球这种球类本身比较脆弱昂贵。所以到最后,这两项运动由于各种原因我都放弃了,唯一没有放弃的是乒乓球。

乒乓球我是从小学开始打起的,当时我家住在科尔沁草原深处的一座县城,小城不大,不大的小城一共有几张乒乓球台可供我们享用。

县委大院内有一张球台,可以偶尔去打。县防疫站的过道里也有一张球台,能去蹭几场比赛。县粮食局里还有一张比较破旧的球台,不过打球需要在夜晚,灯光不亮,球台质量很差,乒乓球落上去,常常弹不起来。最好、最标准、最气派的球台在县体委,可它属于被遴选入少体校的孩子,我们没有资格成为少体校的成员,只能隔着窗户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教练培训和我们年龄一样大的幸运儿们。

那个时期我对乒乓球迷到了如醉如痴的地步,一拍在手,万忧皆忘,什么功课、作业,统统先不管它!人虽比球台高不了多少,大将风度却早已显示出来,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击败过昔日学打乒乓球时调侃我的长辈们,让他们脸色绯红地败下阵,好不尴尬。乒乓球,成为我童年记忆中非常快乐的一种资源。

出于这种对乒乓球的热爱,我曾经特别崇拜庄则栋,其次是李富荣、徐寅生和怪球手张燮林,觉得他们一招一式,一举一动都令人着迷,这绝对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举国上下的一种时尚。

要不怎么管乒乓球叫“国球”呢!我更相信把乒乓球运动普及到这样广泛的程度,是世界上其他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民族也做不到的!这是一种空前绝后的中国乒乓球现象,它属于浪漫主义加现实主义的结合,主观与客观的统一,普及与提高的特殊国情。

由于热爱乒乓球,便有了一茬又一茬的球友。我的球友里著名的作家和评论家比较多,因为我本身就是这个圈子里的高手之一。以前出差的时候行囊里必带的是一个球拍、一双球鞋,每到一地住定,工作完毕,唯一的消遣就是和球友们会见厮杀,然后开怀痛饮。

我的球友里,评论家雷达是非常有个性的一位。后来在中央党校住校,又有一批党校的同学球友,有好几位都是党的高级干部,和这些朋友们打球心态放松,打球本身也是一种聊天、开玩笑、敞开心扉的过程。我记得雷达好几部作品的评论都源于我在阅读之后提供给他的线索,这样雷达每次和我打球,输赢倒不再计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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